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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只剩七天的時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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雜草從生的荒蕪從林內,一襲黑衣,一襲玄衣,兩個絕代風華的身影 ,一場對打,毫不留情。

秦淩手中長劍化為一銀色巨龍,洋洋灑灑,直逼容墨而來,容墨一個側身閃躲,避過秦淩的長劍,玄色身影一躍而起,在半空之中劃出一道悠揚的弧線。

秦淩看著容墨輕盈的身影,目光一寒,提劍而起,再一次飛身直入,破天般的長嘯沖天而發,這一劍,秦淩用盡全力,誓要報容墨傷他屬下之仇。

容墨眼神一凝,在半空中一個連續的回旋翻身,避過秦淩的劍鋒,容墨手中,一把長劍陡然出手,寒光一閃,長劍擋住秦淩的攻勢。

秦淩眼見自己的攻勢被破,劍眉緊蹙 ,用盡全身力氣,奮力一擊,長劍如銀龍一般,破空而出,搖曳生輝,徑直刺向容墨。

容墨閃身,手中長劍出鞘,兩柄長劍交匯,寒意四射的劍光頓時四散,四周殺意頓顯。

電光火石間,兩人已鬥了無數個回合,一時難分高下。

突然另外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,驚動了兩個正在打鬥的人。

“雲小姐,你不能進去。”

容墨一驚,一個晃神間,秦淩的長劍已刺破手臂。

容墨咬牙,冷眼看了一眼滿含悲憤的秦淩,掌心一動,竟是生生從那嗜血的長劍尖端抽出自己的手。

一劍直入,容墨刺破秦淩的背部,還不手軟。

秦淩頓時鮮血淋漓,忍著劇痛在半空之中翻轉一圈,逼出長劍,踉蹌的跌倒在地上。

“教主!”

下屬見狀,焦灼的喚了一聲,卻不敢在他們筆試的重要關頭上前,只能幹看著焦急不已。

秦淩起身,手捂著傷口,鮮血染紅了他布滿薄繭的大手。

直起身子,秦淩正欲運功,在與容墨大戰一回。卻只覺喉間一陣腥甜,一口鮮血自口中湧出。

秦淩氣惱的將長劍插入土地之中,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容墨,心有不甘。

就差一步,他就可以容墨於死地的,卻終究還是敗給了他,也許這就是命吧。

秦淩縱使心內再不甘,也不能不履行自己的承諾,放他們走。

秦淩冷眼看著容墨,長劍一指,連雲山的出口處,聲音冰寒。

“好,我輸了,你們現在可以走了。”

容墨定定站在原地,佇立著,堅挺的背影如堅不可摧的城墻一般,一言未發。

但喉間,卻還是嘗到一股腥甜,容墨咬牙挺著。

他此時甚至有些慶幸,秦淩在最後關頭放棄了進攻,否則真的繼續打下去。這一場戰鬥還不知道誰勝誰負。

“教主,我們不能放他們走。”

容墨還未動身,秦淩的下屬們,便已經趕到了秦淩的面前,擋在容墨面前抽出長劍,正欲與容墨再戰一回。

容墨是他們的仇人,他們豈能就這樣放任仇人回去。

而此時,被擋在外面的雲瀧也得以進來,看見容墨的手臂正在往下淌著血,雲瀧一驚,趕忙從自己懷中抽出一方手帕替容墨包紮。

被自己的手下簇擁著的秦淩,看著眼前這一幕,嘴角泛出一絲苦笑。

這麽多年,他難得對一個女子感興趣,可這個女子一心卻只系於容墨身上,根本就看不見,自己比容墨傷的更重。

秦淩銀牙嘶咬,一把推開簇擁著自己的屬下們,冷聲道。

“願賭服輸,我既然輸了,自然該履行承諾放他們走。”

秦淩手下的鬼面人們,十分清楚秦淩的脾氣,說一不二。

此刻他們只是轉過頭能眼看著容墨,似乎想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一般。

容墨半個身子倚在雲瀧的身上,他的情況其實並不比秦淩好。若是這些人當真不肯放他們走,憑容墨現在的情況也走不了。

所以他只能強撐著,讓那些人以為他沒有耗盡力氣而有所忌憚,不敢動手。

雖然在他來之前已經將自己的暗衛安排在山下,只要他發出信號彈,暗衛們就會沖上前來,但是不到萬不得已,容墨還是願意相信秦淩是個講信用的人。

比起兩敗俱傷,若秦淩能放他們走,才是最佳的結果。

“教主!”

一個鬼面人面朝秦淩跪了下來,僅露出在外的猙獰的眼中,各種情緒匯雜,猶如波濤洶湧一般。

“教主不能言而無信,屬下明白,但屬下不能眼睜睜看著殺害秦大人的仇人之子從我們眼前離開,請教主恕罪。”

秦淩的眼眸突然瞪大,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,冷聲問道。

“劉九,你想幹什麽?”

劉九跪在地上,朝秦淩鄭重地磕拜,聲音幽怨而又決絕。

“屬下只想為教主最後一件事。”

依照教規,違背教主命令者,要受極重的懲罰。劉九這次,冒著被處罰的危險豁出去了。

話音一落,劉九突然起身,猛然,一個旋身,淩厲的掌風直逼容墨而來。

雲瀧一驚,還未來得及反應,人就已經被容墨推開。

默默站在原地硬生生受了劉九一掌,容墨卻還是巍然不動,只是蒼白的的面容此時更白了一些,血色全無。

劉九這一掌被擋了一下,並未用盡全力,但於受傷的容墨來說,無異於雪上加霜。

劉九還欲再戰,又是一掌朝容墨莫襲來,此時,被推開的雲瀧反應過來,手中銀針一出,沒入劉九的掌勢之中,硬生生阻擋了劉九的攻勢。

容墨深吸一口氣,挑眉看著雲瀧,總覺得這個女子似乎時時都能給他一個驚喜。

秦淩怒喝一聲“劉九,給我住手!“

“帶下去,關入地窖,聽候發落。”

這一次,秦淩沒有絲毫的疑慮,硬朗的聲音裏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
周圍的鬼面人眼見擅自做主的劉九被罰,膽戰心驚之餘,也深刻的明白這一次,教主的決定不是他們能輕易更改得了的。

秦淩冰冷的眼神掃視周圍的鬼面人,再一次厲聲喝道。

“依照教規,再有人敢阻攔,與劉九同罰。”

鬼面人面面相聚,醜陋的面具遮擋下的容顏猙獰著,死死地盯著銀幕,雖然憤恨不已,卻還是以容墨為中心退向秦淩後方。

容墨淡淡看著秦淩,眼中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,卻終究是什麽也沒說,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
然而容墨的身子突然晃動兩下,若不是自身有強大的定力,一瞬間穩住身子,怕是頭暈眼花倒在地下了。

雲瀧見狀,趕忙攙扶著容墨,關切的看著他。

“怎麽了?”

剛才的容墨,雖然受傷且虛弱不堪,可眼神卻依舊清明而堅定,但是此刻,雲瀧只覺得的容墨的眼神恍恍惚惚叫人看不真切。

突然,一只大手用力的抓住雲瀧的身體,容墨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雲瀧身上,好似虛脫了一般。

秦淩也發現了容容墨的異樣,卻只是冷冷看著,好半晌,秦淩才一揚手將眾人帶下去。

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看,但唯有一人,精明的眸光中閃著一抹陰鷙的色彩,回頭看了一眼已然倒在了地上的容墨,嘴角露出一抹狠厲的笑。

雲瀧將容墨放倒在地上,警覺的看了一眼容墨的傷勢,突然拽住容墨的手臂,開始為他把脈。

不知為何,一向鎮定的雲瀧,就在這關鍵的時刻緊張的抖起了手。

深呼吸一下,兩下,三下……

雲瀧終於恢覆了冷靜,開始細心的為容墨把脈。

可這一把脈,卻讓雲瀧的眉頭再一次深深的鎖起來了。

因為容墨的脈象很不正常。

還未等雲瀧察覺出哪裏有異常,突然倒在地上的容墨猛然一陣咳嗽,從口中吐出一口黑血,隨即便暈了過去。

雲瀧心內一驚,這樣的情況,除了中毒還能有什麽。

可是雲瀧多年習醫,,卻也不知容墨所中究竟為何毒。

雲瀧一咬牙,站起身朝著已然走遠的秦淩一聲怒喝。

“秦淩你站住,你為什麽要給他下毒?”

秦淩回轉過身來,一臉驚詫的看著雲瀧,好半晌,秦淩收回眼神冷冷的道。

“我們是真刀實槍的比拼,我沒有給他下毒。”

雲瀧的眼中含著淚水,憤怒的盯著秦淩,指著地上容墨吐出來的那一灘血水。

“看見了嗎?這就是你下毒的證據。”

秦淩眼眸一暗,盯著那灘血水,思慮良久,緊跑幾步走向雲龍,掃了一眼那一團血,他真的中毒了。

秦淩冷冷看向雲瀧"你他是中毒不假,但你憑什麽說是我下的?"

雲瀧狠狠瞪了秦淩一眼“你敢說你不想要他的命嘛,還是你就那麽肯定,這裏的人都沒有下毒的動機?”

秦淩狠狠一甩袖子,被人質疑的憤怒就快要將他淹沒。

“雲瀧我告訴你,我是恨容墨,但絕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我既然決定要放他,更不會言而無信。”

雲瀧看著秦淩出離憤怒的模樣,心裏一驚,難道,毒真的不是秦淩下的。

眼眸一轉,雲瀧想到了前幾日鬼面人在兵器上淬毒的事件,這些人既然可以在兵器上淬毒,又如何不能趁容墨不註意的時候下毒害他呢。

雲瀧冷哼一聲,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。

“你說的倒是好聽,上一次是誰在兵器上淬了毒暗害容墨的,別說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不是你的手法。”

秦淩被雲瀧的話激怒,正欲反駁,眼神卻陡然一凝,他突然想到上一次在兵器上淬毒的想法黑風想出來的。

黑風善於用毒,這在淩龍教上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,難道這一次容墨的毒,也是黑風所為。

秦淩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“他有什麽癥狀?”

雲瀧看向秦淩,他此時緊張的神情不像是裝的,而且她現在沒有辦法解這種毒,看來也只有求助秦淩了。

“我只知道他吐了一口血,之後就昏迷了過去”

秦淩眼眸一暗,這種癥狀,他似曾相識,曾經有一次黑風也是用這種辦法對付他們的一個俘虜的。

“黑風,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?”

秦淩眼神冰冷,僵硬的面上沒有一絲表情。

黑風自秦淩身後出現,頭低垂著,眼神不敢看向秦淩,但那模樣分明心虛。

秦淩瞬間明了,冷冽的目光,居高臨下的看著黑風。

“解藥拿來。”

黑風擡頭,低聲道“落塵散,沒有解藥。”

聽到落塵散三字,雲瀧的身體晃了晃,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仿佛已被抽幹了。

落塵散,雲瀧聽說過這種藥,中毒之人會一直沈睡七日,直到七日後,毒發身亡。

雲瀧低頭看向容墨,七天,容墨只剩七天的時間了,落塵散沒有解藥,這七天,她要如何才能研制出解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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